訴訟을 통해 본 明代 女性 地位의 一面

Abstract

在儒敎枷锁的束缚下，明代女性被公认为在自殺、守節的點綴中渡过消極的悲慘人生。即使和宋代女性相比，她们在法律･社會･經濟等方面，遭受到的悲惨命运，也被学界同仁在过去的研究中强調有加。但以此断言明代女性面貌不过如此，则有过于武断之嫌。在此意識支配之下，本稿在强制妇女守贞、烈女明显增加的明代社会主流中，计划仔细考察被埋葬而不为世人所知的另一种生活面貌。 筆者通过浸满泪水的訴訟文書，仿佛看到了她们活生生的片段，并分析得出如下結论：明代婦女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内，拥有一定的法律訴訟的权利。與宋代相比，女未婚而訟的实例罕见，诉讼都以夫人或母親的名义提出。同时律法規定，诉讼不仅局限在夫丧或外出之时。因此，笔者认为明代婦女有通过訴訟保護自身和亲属权利的可能，此途径并非完全封闭。 有明一代，受政府和儒敎观念影響，寡婦守節之风盛行。但是从守節成风、烈女盛行的徽州出现的李阿謝訴訟一案来看，生活中再婚并不少见。从李案可以看出，丧夫后妇女面对養育子女和維持生計等实际问题，再婚是爲生存的一种选择。对于缺乏奴仆和經濟貧困的女性，再婚事关生存，‘饿死事小，失节事大’的教条在現實中苍白無力。守節和烈女的生活可谓是富家大户才能拥有的奢侈特权。娘家和夫家可能并存守節和再婚的要求，但是为占有寡婦名下財産，或以再婚为名敛财，引出的诉讼也比比皆是。烈女之名，固然重要，現實問題，孰能袖手？ 明代繼嗣问题越来越受重视。寡婦若无兒子，必将直面继承人的选择問題。这直接关系到財産權和相關的系列問题。如何保護寡婦的地位，確保財産在族內分配，均为头等大事。围绕继承人的選定，親属衝突的概率也必将增加。明代寡婦继承人選定的權限，虽有降低趨勢, 但通过李阿謝赶走李景祥，确立其他继承人的訴訟，可以说寡妇的权利并没有丧失殆尽。 李阿謝以 ‘主盟母親’ 的資格处理了家庭所有的土地。通过此例，我们可以看到丧夫后的寡婦如何妥善地管理財産。在地方官的判决記錄中，有很多寡婦，被熟知内情的親朋好友和生員、举人等有权有勢的家伙，霸占财产的事例。在此過程中，可能存在財産被夺或被夫家强制改嫁的事例。但是通过訴訟案例，我们也可以知道寡婦并不仅仅無力地承受侵害，通过訴訟保护財産的事例也时有发生。 正如本訴訟文書的分析結果, 我们可以知道丧夫后，明代女性可以再婚组织新的家庭，并通过确立適當的继承人，妥善管理財産。因此，我认为不考虑時機･地域･階層，单方面地强调明代寡婦的生活仅仅局限在守貞和守節之中，的确难以服众。正如理想和現實之间，总会有差距，了解當時统治阶层的理念固然重要，但是更具體地把握女性生活的真相，也有其积极意义。现存明代訴訟文書數量不足，给了解更多的实例带来了莫大的困难，对此筆者也感到遗憾万分。但是，我们不能以資料不足为借口，漠视已有資料呈现出的活事實。在不久的将来，筆者将以更豊富的淸代資料作为后续研究的课题，将更真實地勾勒出明淸女性不为人知的又一个侧面。